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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19-09-02 10:09
历经5世纪末至6世纪中期“秀骨清像”、“褒衣博带式”佛教造像风格在汉地南北方的流行之后,南北朝晚期,南北方佛像整体上发生了向体态丰厚饱满的“面短而艳”风格的转变,但在佛衣披着方式上存在地域间的差异,即青州、建康、成都、麦积山及莫高窟一线的“南式佛装造像带”上佛衣主体呈现为“褒衣博带演化式”,而在东魏、北齐辖地,佛衣主要为“敷搭双肩下垂式”。
针对北朝晚期在东魏、北齐境内佛像所发生的这次集中突发性的风格转变,梁思成阐述道“”与北魏相较,则北魏上小下大,肩窄头小。北齐则上大下小,其律韵迟钝,手足笨重。轮廓无曲线,上下直垂。二者相去极远,而时间则仅距数十年,其变至骤,殆非逐渐蜕变,乃因新影响输入而使然也。考滤到伴随佛像形体发生变化的同时,佛衣披着方式也出现了地域风格鲜明的变化,东魏、北齐在接收外来影响的同时,也在进行着本土化变革。
发生在东魏、北齐佛像上的变化,确有可能是因为“新影响输入而使然”,但来自东魏、北齐内部与佛教相关的变革力量,则可能是导致同期佛像风格改变的根本动因。
陈寅恪认为北齐在政治上推行反对汉化的政策,倡导“鲜卑化”和“西胡化”,高欢家族是东魏政权的实际掌控者,这种与汉文化习俗渐行渐远的政策实际在东魏已实施,其结果表现为,占据统治地位的鲜卑化人反对、排斥与杀害汉人或汉化之人,却十分推崇西域文明。
在这种政治背景下,汉民族特征极其鲜明的“褒衣博带式”佛像确难有继续存在的条件,造像风格发生改变势所必然。同期由东魏沙门领袖法上发起的沙门服饰变革,应是东魏“去汉化”政策在宗教界的反响。
据《续高僧传》卷8《法上传》载,法上“年阶四十游化怀卫,为魏大将军高澄奏入在邺。……德可轨人,威能肃物,故魏齐二代历为统师。……掌僧录,令史员置五十许人,所部僧尼二百余万”,“衣服率素纳补为宗,五条祇支由来以布……自上未任已前仪服通混,一知纲统,制样别行,使夫道俗两异,上有功焉。制寺立净亦如于此。……故帝(文宣帝)待遇事之如佛,凡所吐言无不承用,又遵重戒禁”。
这一记载显示,法上在东魏被高澄招入任统师之初,东魏境内僧俗仪服通混,无甚区别。法上“一知纲统,制样别行”,遂改变这一局面,而使僧俗着衣有别。
5世纪末至6世纪中期,着“褒衣博带式”佛衣的货像风行汉地南北近半个世纪,这是外来佛像汉化的最显著特征。这种发生在佛像中的世俗化变革,在当时僧人服饰中亦有所体现,因此才有东魏境内“仪服通混”的局面。佛教仪轨被极度地世俗化,则抹去了佛教与世俗的差别,法上使“道俗两异”实是对佛教仪轨极度世俗化的反拨,客观上也削弱了佛教造像的汉化特征。
《续高僧传》载,法上终年86岁,逝于北周大象二年(580)。据此,他40岁游化怀州等地应是东魏建国元年,即孝静帝天平元年(534)。另据正史记载,高澄被任命为统师并进行沙门服饰改革,应发生在540至549年间,即法上46至55岁之间。
现存着“敷搭双肩下垂式”佛衣的较早实例分别是约建于北魏普泰元年(531)的龙门普泰洞北壁大龛坐佛和上海博物馆藏梁大同七年(541)张兴遵造像,两身佛像的建造年代早于或接近法上的变革。据此来看,东魏、北齐“敷搭双肩下垂式”佛衣的兴起更似对这款佛衣的振兴,而非创造。
东魏开始涌现“敷搭双肩下垂式”佛衣,是以东魏武定二年(544)山东四门塔西面坐佛及武定四年(546)河南安阳大留圣三佛为代表,同期法上已开始沙门服饰改革,之后北齐所造佛像多延续这一样式。由部分此类佛像胸部系带看来同,之前“褒衣博带式”佛衣的影响仍未彻底消除。基本可以明确的是,与法上对沙门服饰变革相呼应,佛像作“敷搭双肩下垂式”佛衣得到了推广。
此外,由现代汉地沙门袈裟披着方式来看,能感受到来自“敷搭双肩下垂式”着衣方式的深刻影响。现当代受过五戒者,在礼佛、诵经时,可在大袍(又称“海青”)外以钩钮的方式右袒披着一件袈裟,其外观与“敷搭双肩下垂式”佛衣极为相似,只是前者在外层袈裟之下着有领有袖的成衣大袍,后者内层为方服袈裟。
曹仲达的生卒,学界观点不一,基本可以确定的是“敷搭双肩下垂式”佛衣的出现与曹仲达关系不大。
文献记载显示,曹仲达佛像制作造诣主要反映在做工精良、长于外国佛像,并以“曹衣出水”的风格对后世造像产生影响。唐张彦远《历代名画记》载,曹仲达“本曹国人也,北齐最称工,能画佛像,官至朝散大夫。僧悰云:‘曹师于袁(袁昂),冰寒于水,外国佛像,无竞于时。’”宋郭若虚《图画见闻志》描述了曹仲达的风格:“曹之笔,其体稠叠,而衣服紧窄,故后辈称之曰:‘吴带当风,曹衣出水。’”
有关曹仲达的师承,《历代名画记》载:“曹仲达师于袁”,“袁昂师于谢(赫)、张(僧繇)、郑(法士)”。该书还记载,萧齐年间周昙研师法塞北勒,并授于曹仲达。关于袁昂,《历代名画记》载:“仕齐,为秘监黄门侍郎,幼以孝称,颇善画,人梁,官至中书监。”
以上有关曹仲达的记载显示,曹仲达的直接师承为南朝齐梁年间画家周昙研和袁昂,并间接得法于张僧繇,其艺术风格与南朝特别是张僧繇的渊源,在东魏、北齐佛像体貌与南朝张僧繇所创“面短而艳”画格的相似性上得到了体现。
实际上“薄衣贴体”在贵霜秣菟罗及笈多萨尔那特佛像中均中体现,并对中国佛像施予影响,只是曹仲达将这一影响在北齐推向了高潮,使曹家样成为继戴逵之后中国佛教造像最具影响的四大楷模之一,张彦远《历代名画记》载:“溴戴氏父子皆善丹青,又崇释氏,范金赋采,动有楷模,……其后北齐曹仲达、梁朝张僧繇,唐朝吴道玄、周昉,各有损益。圣贤肸蚃,有足动人,璎珞天衣,创意各异。至今刻画之家,列其模范,曰曹曰张曰吴曰周,斯万古不易矣。”
金维诺先生认为,“实际上这种’其体稠叠、衣服紧窄’的西域样式,早在4世纪前就沿着丝绸之路逐渐步在向内地传播,这从传世的犍陀罗石佛、克什米尔出土的石佛、图木舒克出土木雕立佛、吐鲁番出土泥塑立佛以及炳灵寺第169窟的泥塑立佛,可以看到在此之前已经在不断受到这种样式的影响。但是,这种样式在各个时期都受到地方的、民族的因素的改造,且在中原地区还未形成为塑造的主流。且不一定都有‘出水’的感觉,而到北齐衣薄贴体,如出自水中的感觉才明显,始形成为具有影响的时代样式,而成为佛教造像的四大楷模之一”。
以现 有东魏、北齐时期政治中心附近的石窟寺佛像造型来看,除体态趋于丰厚饱满、衣薄贴体等印度化特征外,佛多着“敷搭双肩下垂式”佛衣,而“右袒式”和“通肩式”这两种源自印度的佛衣样式并未占据主流,可见东魏、北齐在推动“西胡化”的同时,仍在国求保持自身宗教文化的独特面貌。这一点与同期南朝出现将“褒衣博带式”佛衣改造成类似天竺通肩衣的“褒衣博带演化式”有相似性。“本土化”和“西胡化”是东魏、北齐佛像风格的两个方面,而这两个方面的具体推导者当与法上、曹仲达关系密切。
以现有实物资料来看,“敷搭双肩下垂式”佛衣6世纪中期在东魏、北齐政治中心区域兴起后,迅速播及至更广泛的地区,虽然影响所及、产生的效应远不及中心区域,却仍能看出“敷搭双肩下垂式”佛衣的强大渗透力。6世纪中晚期,在山东青州地区、长江流域、陕甘地区及川北均能见到其踪迹。7世纪前后,此样式传入朝鲜半岛和日本。
“敷搭双肩下垂式”佛衣在南朝佛像中并不多见,现有实物资料显示此佛衣样式对南朝佛像衣着的影响是十分有限的。
青州地区虽为东魏、北齐所辖,但此地佛像在南北朝时期的风格却更近于以成都为代表的南朝佛像,6世纪中后期佛像衣着也以“褒衣博带演化式”居多。“敷搭双肩下垂式”佛像亦不多见,可以例举的如青州博物馆藏青州龙兴寺出土的东魏时期坐佛。
西魏、北周辖内的“敷搭双肩下垂式”佛衣,在陕西地区及甘肃麦积山、莫高窟及广元石窟佛像中均有体现,如西安市文管会藏北周白玉石佛三尊像,主尊衣着为“半披式”与“敷搭双肩下垂式”的融合样式。麦积山如北周第62窟正壁主尊衣着,也呈“半披式”与“敷搭双肩下垂式”的融合样式。
在莫高窟,“敷搭双肩下垂式”佛衣较早见于西魏285窟北壁上层八身坐佛中的西面第1尊及东面第2尊。通过壁画的彩色示意,可以清楚地看到佛上身内着僧祇支,外着两层袈裟,分别是赤、黑色,内层袈裟系带,外层袈裟右角敷搭于佛的左前臂。“敷搭双肩下垂式”佛衣在莫高窟北朝晚期的佛像中并不多见,此样式在莫高窟佛像中开始兴起是在北朝之后。
广元皇泽寺西魏佛像亦出现有“半披式”与“敷搭双肩下垂式”的融合样式,如广元皇泽寺西魏第45号中心柱窟三壁主尊及第37号龛主尊。